(文/楚狂)


  你還記得童話故事中,那個糖果屋的故事開頭嗎?
  不就是一對姊弟因好奇而入森林,唯恐尋不回來路,而折捻身懷的麵包一塊塊沿途拋卸,以為記號。但卻誤入岐路,迷失深林之中,待將回頭,才發現他們所彈出的記號,竟悉數被森林裡的動物食取殆盡!
  是啊!就是這個,此段童話中總被人們認為鋪陳的無關緊要開頭,便是我僅存在乎的人生觀了。於是寫字,偶爾些微創作,如那些輕盈柔軟的麵包屑,或有拾取者,但並非全森林的動物,你說,獅虎豹豺、狐狼狗鷹不就嗤之以鼻,不屑聞嗅嗎?

  學長說。最近頗多以動物為主題的書出版,唯我這類都市人連些動物名也叫不全。
  我說。運用選擇題之消除法。只要能夠辨識人類就夠了,因為其他的所有生靈都是美麗的。

  旁邊有人看我背唐詩在集合等待的漫長空閒時,說。背這幹嘛?沒有任何用也沒意義。
  我以不時的清涼風向說。你相不相信我能夠不用三字經或性器官無須問候你祖宗,就用這<琵琶行>裡的一句話罵你你還聽不懂?

  「沒有麵包了。他們飢餓難耐。此時恰好看見樹影前方有一座以糖果砌成的小屋。姊弟倆餓得發慌,顧不得多想,趕上前去,扳下那些蘇打餅乾可樂糖巧克力甜甜圈果醬吐司等,五顏六色繽紛亮麗的美食饗宴。醜陋巫婆杵著木拐杖在小孩歡愉吞嚥的身後…」
  
  坦白說。
  之後巫婆有了什麼陰謀;姊或弟做了什麼不符年紀之成長跳躍?那種種脫逃秀般高潮情節我全然拼湊不完整,印象稀疏零落。甚至,最後他們是否有逃離那座森林?抑或也成為老邁枯等下個迷途稚童的巫婆和巫公?

  附詩一首。

 (一)
 綁架犯比人質還需要被關注
 每通電話鈴響都是抽獎
 「阿華怎樣?那邊答應沒?」「幹!」
 因為她不是他的渴望

 但為何要綁架呢
 為何要精心烹調
 甜蜜的起士
 卻不是為了她?
 
 (二)
 人質逐漸孤獨
 尤其被綑綁等著寬恕
 迫使她遲早愛上綁架犯
 (因為若不被誘惑
  就不會開門上車)
 儘管天亮了便會被他
 支解後遺棄

 (三)
 某刻兩造對視眼神唯一共通的念頭便是:
 「該不該問個名字,在下一個
  電話/天亮前呢?」

     102.02.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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